「止有你李国棤忠君爱国是吧?」施来凤冷着脸说道。
黄立极的面色也有些难看,但他性格本就偏软,也没有用自己首辅的身份和资历去压李国棤,而是耐心地解释道:「元治,我并非贪恋权势,而是为你们担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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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虽然表现得非常克制,但想必你也看出来了,今上其实是非常有主见的。
朝里朝外的事情,我们摸爬滚打了一辈子,也不能说完全弄明白,但是今上却能够轻易看穿其本质。
我都恨不得去讨教孙承宗这到底是怎幺教出来的,难道这天下真的有生而知之的人吗?
皇帝洞若观火,对群臣冷眼旁观,他现在可以忍耐,不过是由于羽翼还没有丰满。等到他完全掌握军政财权,未必不是下一个宪宗啊。
我们内阁辅臣,人家擡举叫我们一声阁老,但内阁大学士本质上就只是个五品官而已。我们身上现在穿着红的,也可以变回蓝的。我们之所以清贵,只是因为皇帝要向我们咨询政事,但今上登基以来,有单独召见过我们任何一个人吗?
我反正是年纪大了,皇帝不信任,按照惯例,我就应该致仕了。我打算年后就向陛下乞骸骨。」
「宪者,拨乱反正,重振纲纪也。当今天下糜烂,正是需要这样的君王,怎幺到你们口中就成了祸事了呢?为臣之道,『虽处浊世而当守正』。」
「李国棤,外面说你是阉党呢,你哪来的脸说这种话?」施来凤撕破脸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