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朱由检摆摆手。
田尔耕弯着腰后退两步,正欲转身离开,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幺,而后从怀里掏出一叠帐簿说道:「陛下,这是臣等抄出来的李春烨的罪证。」
「我不是说了让三司会审嘛,这东西你交给刑部啊,拿给我做什幺?」朱由检不悦。
「启禀陛下,这帐簿……臣觉得还是需要陛下亲自过目。」说着他还给朱由检挤了挤眉毛。
「我们很熟吗?眼睛不好叫你婆娘给你吹吹。」朱由检心想。
田尔耕将帐簿高举过头,朱由检挥挥手,王承恩上前接过帐本呈递给了朱由检。
朱由检快速翻了翻,突然失笑,他算是看明白田尔耕的用意了。
要说魏忠贤也有够惨的,墙倒众人推。田尔耕可是号称阉党「五彪」之首,妥妥的阉党核心成员,没想到就连他都跳反了。
帐簿里面明明白白写了某年某月魏忠贤从京营调走了多少多少钱,某年某月魏忠贤收受贿赂安排某人进京营当官。
朱由检看了几条之后,将帐簿倒扣在桌面上,然后将田尔耕给打发走了。
又轮到做选择题的时候了,朱由检现在有三个选择:
一个是利用这个帐本,以贪污弄权的罪名把魏忠贤干掉,好处是可以「爆金币」,坏处是容易让其他太监兔死狐悲;一个是把帐本收起来,当做无事发生;还有一个就是把这东西直接拿给魏忠贤看,这样一来变数可就大了,有敲打魏忠贤的作用,但也相当于把田尔耕给卖了,这样做不太厚道。
「五万两?!哼,打发要饭的呢,属于是演都不演了!」朱由检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