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贡品在沿海,可能一条鱼、一筐贝,便可免一家人一年的赋税。朕如果突然禁绝,你说这些渔民是会感激朕,还是憎恨朕呢?!
至于你说朕对灾疫不闻不问,去岁朝廷拨给陕西赈灾银三十七万两,你在陕地见到赈灾的银子了吗?!洪承畴要朕免除陕地赋税,可是朕登基之初就已经停止了陕西辽饷的征收了啊,陕西的百姓知道吗?澄城知县张斗耀不还是拷打百姓追缴赋税,把百姓逼反了吗?!
至于藩镇,我大明立国之初便设置九大宗藩镇守边疆,以为大明屏障。如今九边烽烟四起,岂不正当时?!况边军养寇自重,早已有之,又与藩镇何异?!」
「快起来吧,地上凉。」朱由检扶起被驳得有些意识混乱的孙传庭,继续说道:「朕用绾绾帮朕处理政事,乃是因为其才情高绝,通晓军事又知人情。卿指责朕纵容后宫干政,难道希望朕疏远你的女儿吗?这不是为父之道吧?」
此乃饰非文过之诡辩尔!孙传庭梗着脖子说道:「既然陛下已经知晓朝廷之弊,为何不设法革除?如今天下久弊,岂是效黄老之道可解决的?陛下难道要学世宗、神宗操弄权术,废弛朝政吗?!」
看见孙传庭不好忽悠,朱由检也有些头疼。他感觉自己该做的已经做了,明明很勤奋了好吧,还要他怎幺样?!不上朝又不是不处理政务,大明这鬼制度,上朝除了看一帮人吵架,真能解决问题吗?就算在朝堂上解决了,实际能推动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