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显纯,你料不到这幺快便落进咱家手里吧?」魏忠贤头也不擡地说道,「咱家听闻你平素最爱窝在诏狱里折辱犯人,这回……可轮到你自个儿尝尝滋味了。」
「魏阉,你不得好死!」许显纯破口大骂。
「咱家死不死不是由你决定的,而是由陛下决定的,陛下不想杀我,所以我不会死的,可是你就不一样了,你难道不知道陛下最讨厌有人诓骗他了幺?!」魏忠贤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明白了,都是你!魏忠贤!若不是你逼我一日内破案,我岂会随便抓个人顶罪?又岂会落到这般田地!你才是真正欺君罔上的奸贼小人!」许显纯愤怒不已。
魏忠贤摇了摇头,说道:「蠢货!陛下圣聪烛照,哪般事瞒得过他?许显纯,你当自己真能脱得干净?你最不该做的,便是吞了陛下的银钱!」
「说我贪墨,你难道手脚干净?!」许显纯吼道。
「咱家给陛下献了十万两白银,你可曾有过?」魏忠贤指尖叩着桌沿,阴笑里掺着碎冰似的凉意,「把你藏银子的窟窿全抖搂出来,咱家便赏你个囫囵死法。不然…咱家就命人将你的皮肉一片一片地刮下来,桀桀桀……」
「啊啊啊啊!!!!」
厂狱内惨叫声响起,一连三日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