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燮元愣了一下,他发现皇帝好像误会他了,以为他留在地方是贪恋权势,所以打算用入阁为条件来跟他做交换,这让他有些生气。
他没有跟皇帝耍心眼啊,他说的话都是出自真心实意的!丁忧的时候,他才走开没一会儿,西南就又乱了起来。东林党的这帮人志大才疏,谁知道这一次他要是走了,朝廷又会派什幺妖魔鬼怪去西南?
这是他第二次招抚西南的土司了,明显感觉到难度比第一次高了不少。这些土司首领对他的信任度大大降低,倒不是不相信他这个人了,而是害怕他像上次那样中途又被突然调走。
土司是世袭的、终生制的,大明的流官可不是。要是遇到个好一点的官员尚且能过,要是遇到个善于盘剥的,这日子可就没法过了,可不就得造反嘛!
上一次诏安,是因为他们信了朱燮元的鬼话,觉得能过上好日子;这一次被诏安,则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确实打不过朱燮元。
虽然生气,但是总不能跟皇帝撒气吧?朱燮元有些郁闷地说道:「陛下但有差遣,臣安敢不从?若陛下执意调臣入京,伏望陛下简选合适人选出镇西南,接替臣之职任。似那张鹤鸣之流,空持气节而不通兵事,还望陛下勿用为幸。」
又到了脑壳疼的无人可用环节,朱由检干脆摆烂道:「不知卿可有合适人选推荐给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