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罪该万死。」俞咨皋闷声道。
「你父俞大猷的车阵,你可会用?莫要再缄口不言,或是只道罪该万死!若再如此,纵是朕亦难救你!」朱由检沉声道。
俞咨皋猛地擡头,愕然道:「陛下不杀臣了?!」
朱由检沉默地看着他,心想这厮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怎幺老是答非所问。
看着皇帝阴沉的脸色,俞咨皋浑身一个激灵,连忙说道:「启奏陛下,臣父所着《大同镇兵车操法》,臣虽不敢言倒背如流,却也已熟读百遍、烂熟于心矣。」
「你就读过,未曾用过?!」朱由检有些头疼,心想这样还是让他去死吧。
「陛下,所谓车阵,说白了便是炮阵。臣虽未用过车阵,却已将车阵之战法化用到海战当中了。」俞咨皋辩解道。
「你这般了得,却怎的输给那郑芝龙了?」朱由检嘲讽道。
俞咨皋面色一僵,而后愤愤道:「陛下容禀!非是微臣指挥失当,实乃福建水师火炮太过不堪,十炮之中,九炮难响:或因火药受潮失效,或因炮管开裂难支。微臣纵有千般谋略,又能如何施展?望陛下明察!」
「也罢,你父昔年曾戴罪立功,驻守大同,今番轮到你了,目下,大同遭围,朕命你率军驰援,蓟镇当年戚家军所练车营,你且去领吧。
你在福建折损六七千兵马,此乃六七千条性命,便为着给他们家属一个交代,你也当以死谢罪!
如今你去斩杀北虏,须得杀够此数,方算功过相抵。若有超出,朕给你封爵!」朱由检随后给他画了个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