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周母并没有就此罢休,继续兴奋地说道:「娘还在道长那儿买了求子秘药,你定要按时服用。道长说了,每月朔日、望日、晦日服这秘方,保管能生儿子,要是不灵便退钱!」
周皇后的脸色更难看了,她只能勉强地说道:「母亲,我在宫里不能乱吃药的,会有御医给女儿诊治的。」
「御医懂个啥?御医最是坏种!听闻不给他们使钱,便要暗中使坏。闺女且听娘说,娘岂会害你?那御医才是顶可恶的,你千万莫要吃他们开的药!」
说着,周母压低声音说道:「娘听说先帝的皇子便是被人毒死的,你在宫里孤苦伶仃的,再不长些心眼可怎幺活啊?虽说你是皇后,那些个妃子却个个都想着法子害你呢!呜呜呜,我那苦命的女儿啊……」说着说着,周母红了眼。
「对对对,咱娘说得对。」周鉴愤愤不平地说道,「妹子,我跟你说,这宫里可不像咱家里头。就说刚才领咱们进来的那个太监,便是个坏种!你一定得告诉皇上,把这死太监拖出去杖毙了!若不除了他,留着终是个祸害!」
「刚才送你们来的似乎是魏公公吧!」周皇后震惊地说道,她急得都要哭了,「你们、你们可别平白无故招惹魏公公啊!」
「魏公公?!女儿,你说的该不会是那个魏、魏忠贤吧?」周奎面色都发青了。
周皇后深吸一口气,说道:「父亲,您莫要怕,女儿稍后便向魏公公告饶,料想他总会给我这个脸面。只是你们往后切不可得罪于他,他乃是秉笔太监,深得陛下信重。」
「什幺秉笔不秉笔的,还不是个太监?要杀要剐,还不是我妹夫一句话的事儿?」周鉴不屑道。
周皇后闻言,面色变得十分难看,只能对着周鉴说道:「兄长,我们不能让陛下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