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屯卫游击将军曹文诏率先坐不住,他沉声道:「城中有深井数十口,军民取水无虞。今年,朝廷又累计调拨军粮二十万石入城,发足。如此厚待,我们等不以死相报,
则与禽兽何异?!况且建奴畏惧我城坚炮利,未敢攻城,我大明何曾有未战先降的总兵?!」
曹文诏身后有一小将,容貌与其有几分相似,眉目之间却更显凌厉,主将议事,他还没有资格插嘴,但他拔出腰间短刀,擦拭一下,又看一眼祖大寿,直叫人有些胆寒。
锦州副将何可纲则丝毫不留情面,直截了当地说道:「祖大寿,你平时走私军粮,朝廷或许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若是想叛出大明,恐怕不只是在座的诸将不许,便是你手底下的兵卒也不会跟随吧,你这不肖子孙,可不要丢了你先祖、祖车骑的脸!」
「我何曾说过要投敌?!何可纲,你休要胡言乱语,你这是赤裸裸的污蔑!本将只不过是忧心局势,因此召集尔等商议对策罢了!」祖大寿激动地驳斥道。
喊!
何可纲看着祖大寿拙劣的表演,不屑地拧过头去。
祖大乐扯了扯祖大寿的衣襟,打圆场道:「诸位误会总兵官了,我们祖家世受皇恩,
如今更是被委以重任,怎幺可能叛明降金呢?此等猪狗不如的行径,不是男儿所为!
诸位放心,若是我祖家有此败类,不劳烦诸将动手,我祖大乐第一个不容!必清理门户,以正家风!兄长,你说是吧?!」
祖大寿看向自己弟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心里却堵的发慌。
就在这尴尬的场面下,一名传令兵兴冲冲地闯进来,喊道:「大人!建奴退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