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丫头还是有些不自信,他是个老实人,连窑子都没有逛过,从小到大被取笑,导致他非常的不自信。他之所以离开通州,也是想换个地方,离开那群知根知底的熟人们。
「你之前叫咱福伯就算了,现在该叫咱什幺?!」福伯笑着说道。
「小婿拜见岳父大人!」李丫头这次脑子没有卡壳,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女婿也算半个儿,来,我教你使耕马。」福伯把李丫头拉到自己地界说道,「这种地没有牲口可不行,靠人力,再棒的小伙都会累坏的,你没有种过地不懂,咱脚下这可是上田啊,这样的好田以前哪里轮得到我们这种人,你也算赶上好时候了"
李丫头总觉哪里不对劲,但因为自己马上就要有婆娘了,太高兴了,就没多想。
香河县被打成了白地,不止百姓是从其他地方迁徙过来的,县官县吏也得外调。而像香河县这样特殊的地方,自然也被赋予了不一样的使命,皇帝需要让这里成为公租田的示范县。
烂摊子,要求又高,这里对于官员来说并不是一个好去处,只有对自己特别自信、特别渴望谋求晋升之资的人才会来此,成了就仕途光明,否则就蹉跎一辈子,这不亚于是一场豪赌。
而此人,正是受了皇帝的恩惠、一心想要报答的小官徐元涝。
他本来已经在刑部转正,担任从七品的刑部经历司经历,只要按部就班地积攒资历,未必没有混成廷臣的那一天,但他还是申请了外放。其实北直隶缺县令的县有很多个,只是他没钱没关系,
最终被分到了最差的这一个。
徐元涝没有太大的做官天赋,他能够做的,就只是比别人更不怕苦不怕累,还有更恪尽职守。
他做翰林院文书的时候,没有偷朝廷的废纸卖钱;现在做了正七品县令,他也不容许自己贪腐,也不许手下的人贪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