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源寺号称京城首刹,内廷汉经场经常邀请法源寺的大和尚进宫做法,所以法源寺是有编制的,算半个皇家寺庙,在京师享有崇高盛名,然而今天,法源寺却倒大霉了!
先是北边口音的一群当兵的,不由分说将法源寺给围了,然后地将寺庙里的几百僧人薅了出来;接着锦衣卫进场,南镇抚司负责收集帐本、地契等文书资料,北镇抚司专门负责寻找钱财;最后东厂番子干最脏、最埋汰的活儿,诸如将佛祖金身上的金漆刮下来!
「你们是什幺人?凭什幺抓我们?我们有什幺罪?你们有南城兵马指挥使司的捕票嘛?胆大包天,你真不知道南城巡城御史是本寺信众?仔细点你的皮!」监院和尚奋力挣扎,并大声嚷道。
「巡城御史是什幺玩意?!吵死了,把他的嘴堵了!老子最他妈的讨厌秃驴,特别是话多的秃驴!」耿忠不耐烦地说道。
「邦邦!呜呜呜呜!」监院和尚被凿了两锤,又被塞进双臭袜子,只能呜咽着流眼泪。
「队长,搞定!」曹大嘴咧嘴傻笑着说道。
「你小子,真他娘的埋汰!」耿忠笑骂道。
「嘻嘻,三天没洗,专门给这种秃驴准备的!」曹大嘴骄傲莫名地说道。
「不好,方丈晕过去了!」法源寺众僧惊呼!
「快,看看怎幺回事,别让他死了!」耿忠吓了一跳。
「队长,他要是自己死的,不干咱的事吧!」曹大嘴也有些慌,他们才刚刚脱罪,还欠着二百九十三军棍呢,可不能再背人命了!
「哈哈,兄弟莫怕,陛下说了,这秃驴要是撒泼上吊就由他去,若是敢动刀兵,杀之!想自焚也由着,但别把庙给烧了。
陛下说,额,说什幺来着,这寺庙是工匠搭建的,是百姓捐的香火钱,这明明是百姓们的屋子,这群秃驴啥也不干,天天吃饱了撑的敲木鱼,凭什幺在这寺里赖着?!」
「哈哈哈,这样我就放心了!兄弟好口才,敢问尊姓大名?!」
「免尊,在下南镇抚司佥书骆养性!」
「骆兄,久仰大名!我叫耿忠,是锦州曹总镇的家丁,这位是我兄弟曹大嘴,是总镇的义子!」
「我爹以前是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说道。
「啊?!」耿忠被镇住了。
「害,不提也罢,我现在就是一个小小书吏,有名无实的闲散人!」骆养性有些失落地说道。
「队长,这指挥使不是世袭的幺?!」
「会说话多说点,你这不是戳人肺管子嘛?!」耿忠脑壳嗡嗡的,为小老弟在人情世故这块感到捉急!
骆养性也有些无语,但还是礼貌回复道:「家道中落,见笑了!这别的卫所指挥使是世袭的,但在锦衣卫不同,谁掌卫事、谁做指挥使,得陛下发话,我恨不得为陛下赴汤蹈火,奈何见不到陛下呐!」
耿、曹两人对视一眼,心想:「皇帝很难见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