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闷响,朱存楅后背中枪,一股巨力袭来,他感觉自己半边身子都麻了,他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见红。又是一支长矛斜里刺来,正中侧腰,那种肋骨受击的酸痛感让他忍不住惨叫出声。
此时,他也顾不上什幺侄儿了,他自己能不能活下来都难说!大意了,他见唐通那家伙围剿叛军摧枯拉朽,又故意将他们排挤出来,不让他们上前线,只是让他们射上两箭,打上几铳过过瘾。
他们从家里跑了二百里路赶来,可不是来观战的啊,所以才有了这次擅自出击的事情,现在他后悔了!
另一边,秦藩庶长子从马背上摔下来,摔了个七荤八素,同一时间,七八把砍刀劈在他的后背,好悬没把他打吐血,一口气喘不上来就要背过气去了。
在这对叔侄的视角里,他们无比凄惨,在农民军的眼中,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他们手里的刀剑都快砍卷刃了,却连官军的甲都没有破开,这与他们此前对付的官府衙役,大户人家的看家护卫完全不同,令人好生绝望!
而前方,沉重密集的脚步声传来,官军的枪阵正在缓缓逼近!
半个时辰以后,明军推进到了半山腰,身陷重围的秦王庶长子和王弟被捞了出来。秦藩没有嫡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庶长子就是以后的秦王,唐通甚至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不讨秦王喜欢,故意送来借贼寇之手弄死的!
朱存楅马死了,人没有大碍,秦王庶长子被揍得鼻青脸肿。唐通却不可怜他,直接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以为仗着你的一身甲,就能够保证自己万无一失了吗?也就是欺负这些流贼不懂『角牴』之术,刚刚敌军若是建奴,你坟头草都两丈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