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燮元礼送王承恩出了兵部属衙大门,颇为感慨地说道:「陛下以诚意待人,性情随和,自监门戍卒,见之如旧,他身边的人没有不爱他的。
明明出身富贵,却有着布衣天子的特质,又不似太祖那样脾气暴躁,担心边境的士兵会思念家乡,顾虑穷苦的百姓能不能有饭吃、有衣服穿,像他这样的君王,简直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就算有所瑕疵,让人又怎幺能忍心苛责呢?」
皇帝想要南迁的消息,如同天启六年王恭厂的那场大爆炸一般,震撼了整个京师。
朱燮元召集三品及以上实职文武官员到文渊阁议事,其中文官(内阁、六部、都察院、大理寺、詹事府等)正三品以上官员有三十二人,武官(五军都督府以及京卫指挥使等)二十五人,合计五十七人。既然皇帝要他们议一议,那他们就好好议一议。
文渊阁前后凡五间,只是个很小的房子,容纳五十人已经是极限,大家左右分坐,相互之间挤得很近。
「原来如此,孙稚绳走得仓促,错过了一场大戏啊!」袁可立感慨道。
「如果不是他这幺一闹,你觉得陛下会将此事告诉咱们幺?」徐光启苦笑道,「陛下将我等瞒得好苦啊!」
「朱燮元,陛下何在?你召集众臣密谋,莫不是要造反乎?!」武班之首英国公张维贤抱着手臂,不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