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紧了嘴唇,周太福忽然激动起来,他哆哆嗦嗦的站起身,道:“所以说余小姐你答应了?”
余雯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向窗外,半晌后,神色耐人寻味的反问道:“珠宝商周太福先生,您觉得噩梦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意义?”周太福愣了愣,意义什么的重要吗。
现在的当务之急不应该是思考怎么活着出去吗?
或者坐下来谈谈价码。
没想到余雯看也不看他,给周太福一种似乎他能不能给出答案都无所谓的感觉,而这种感觉让他十分不舒服。
但无奈自己是求人的一方,所以他只能忍着。
“我从事的工作比较特殊,”余雯慢慢说道,她靠在椅背上,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极为松弛的状态,“有人钱聘请我们,去做一些事,当然,”她补充说,“不是在类似我们国家这样的地方,而是有战乱的地方,所以也有人叫我们雇佣兵。”
她的双眼渐渐失神,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那地方十分贫瘠,能吸引我们的只有钱,而我们为了钱也愿意做任何事情,”她顿了顿,又低头重复了一遍,“我说的是.任何事情。”
周太福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偏颇,他颤声道:“余余小姐,你究竟想说什么?”
“没什么。”余雯伸手撩了下鬓角的头发。
可奇怪的是,这样的动作在她的身上没有展示出任何女性的美感,而是充满了一股秋风扫落叶般的肃杀。
无论是背心中年人,还是身侧的男人,两人都觉得心头一凉。
“我只是觉得不公平。”她抬起头,那股冰冷的感觉又出现在她的眸子里,那双墨眸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