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养尊处优惯了,施舍,残羹冷炙,流浪狗,纠缠这样的比喻距离她太过遥远,也正是因为遥远,才愈发刺耳。
但她的感受.显然不在江城的考虑范围内。
在几人目光的交汇处,江城偏过头,看向另一个女人,“路女士,”他平静说:“和媛媛相比,你女儿的情况要稍微复杂一些。”
“她过于敏感,外部环境的任何改变都可能导致她的焦虑与不安,她习惯于坐在同一个位置,走同一条路,只喝一个品牌的酒水。”
“当她离开了她所熟悉的环境时,会比常人更容易烦躁和焦虑。”
“甚至因为身边朋友的位置发生改变这样的小事,都会令她莫名不安,”江城看向脸色微微变化的女人,继续说道:“她缺乏的是安全感。”
“这种行为的产生可以追溯到她的童年时期,我猜可能是在她很小的时候,身边发生了一些事。”
“小学,”江城思考后说道:“甚至更早一些。”
“在与我的交流中,她刻意模糊了这一段的回忆。”
“但对更早一些的回忆却记得十分清晰。”
“选择性遗忘,”江城说:“极端理想主义者以及创伤后遗症类群,都会有这样的表现。”
与第一个女人的表现不同,被江城望着的女人点点头,认可了江城的猜测,“在她7岁的时候,我就和她父亲分开了,当时还因为公司资产的分配打过官司,那段时间我们都顾不上她,只好给她找了个可以寄宿的学校。”
对于往事,女人没什么可保留的,这里除了江医生,以及看着像是保洁的一个胖子,剩下的三个女人都是自己的闺蜜。
对于自己身上曾经的不幸,她们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