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点04分,江城准时拿起电话,回拨过去,几乎只响了一声,电话就接通了,但对面的人貌似也十分谨慎,江城只能听到微弱但急促的呼吸声,却没有说话的声音。
“是我,”江城吐口气。
怂成这样是皮阮无疑了。
“哎呀可吓死我了!”皮阮哭天抢地的声音响起,“江医生,你可是不知道,我住得破旅馆连独立洗手间都没有,还得去公共卫生间,我实在没办法,就只能在矿泉水瓶里.”
江城打断了他怨妇般的唠叨,“没事了,你回去吧。”
“回哪里?”皮阮赖唧唧的声音一顿。
“哪来的回哪去。”
“哦。”
“还有,”在放下电话前,江城又提醒一句说:“你那个朋友不要再联系了,要是他来找你的话,随便给点钱打发他走吧。”
电话那头的皮阮眨了眨眼睛,疑惑说:“江医生,是他哪里得罪你了吗?”他咽了口口水,继续说:“其实那人特别好,就是不大会说话,属于人狠话不多,办事干净利落那型的,最主要是嘴还特别紧!”他强调说。
“江医生你是知道我的,”皮阮不好意思说:“要不然我也不能用他来帮你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