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竹眨眼,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林江年已经伸手从她手上接过热水毛巾:“伱先回去吧,本世子有事找纸鳶商量。”
“哦,好……”
小竹脑袋懵懵的看著殿下端著热水毛巾走进纸鳶姐的房间,她则是乖巧听话的离开了小院。直到走出小院,才逐渐意识到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
殿下找纸鳶姐有事?
可是……
纸鳶姐不是还没上药吗?
殿下……
这是要干嘛?
……
林江年刚踏进房间,便瞧见房內热腾雾气瀰漫,似刚沐浴过,夹杂著少女体香,混合瀰漫在空气中。
很香!
林江年关上了房门,顺带反锁,將门外冷风阻隔,將清香留在房內。
转身,便瞧见不远处屏风后床榻上正坐著一道身影。
当瞧见走进房间的人是林江年,语气多少有些警惕:“怎么是你?”
林江年走到床边,放下热水毛巾,看向坐在床铺上满脸警惕不適的纸鳶,似笑非笑:“怎么不能是我?”
纸鳶脸色稍稍不自然,扭开:“小竹呢?”
“她有事,去忙了!”
纸鳶面无表情,神情稍许不悦。
显然,又是很蹩脚的理由。
她瞥了眼一旁的热水毛巾,似意识到什么,脸上涌现一抹红,又很快隱匿去。
“该换药了!”
林江年站在床边,提醒催促道。
纸鳶没说话,也没动。
“怎么?需要我帮你脱吗?”
一抹羞怒涌现,纸鳶抬眸瞪了他一眼。
沉默片刻,轻咬牙:“让小竹来。”
“都说小竹有事去忙了,没空!”
纸鳶自然不信,轻瞪著他,怒目。
林江年对视上她的眼睛,“怎么?难道本世子不行?你不相信本世子给你上药的技术?”
这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吗?
她相信林江年上药的技术,但不相信这傢伙其他方面……
两人僵持片刻,互相对视。
林江年神情玩味,显然今晚打算为难她。
纸鳶愤愤看了他几眼,最终移开了视线,也不说话。
见状,林江年凑上前:“需要本世子帮你脱吗?”
纸鳶娇躯微颤,剎那间感觉脸蛋有些红烧滚烫,紧咬银牙,扭开脑袋,语气沉闷,似有些羞愤,又像是重重赌气般。
“不用!”
“……”
换药的流程林江年已经驾轻就熟,纸鳶后背的伤势也差不多痊癒,就连伤疤也淡化了不少。这天香膏果然不愧是治疗伤痕的奇药,那么重的外伤,短短时间內仅剩下不那么明显的痕跡。
估计再上一段时间的药,便能真正彻底痊癒。
或许是还在生气,在换完药后,纸鳶和衣躺下,將自己严严实实裹进被子里,背对著林江年,不搭理他。
赌气!
林江年也不恼,反倒觉得她越来越可爱。
以前可见不到她如此生闷气的模样。
林江年瞥了眼窗外,收拾了房间的东西后,便脱去外衣,驾轻就熟的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