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芝喝了一大口,
又忍不住骂李逸,“这个孽子,老子让他认祖归宗,他还跟老子反目成仇,可恨,要是老实认了我这个耶,这最近风靡长安武官中的柿子烧酒,岂不也成我的产业了,
到时一年得赚多少钱,又能睡多少女人,这个孽子。”
酒一口接一口,
越喝越精神,可也越喝越气。
本来他都愿意认这个孽子了,谁知道他还不高兴了。
现在皇帝横插了一脚,
给那孽子敕修家庙,甚至还属籍宗正寺,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孽子居然还成皇族宗室了?
那自己这个亲耶怎么办?
这个孽子,如今名下地都有五千多亩了,御宿川还有个堡子,这长安也还有几座宅子,
这些应当都归自己。
李芝喝完一银壶酒,眼赤红,
他坐在那如同一头凶恶的狼。
······
停职在家的李逸,挺悠闲的。
小寒时节,酒暖汤温,岁末闲无事,翘首盼新春。
柿子酒已经开始一批批的加工,
一批批柿子发酵好后,开始在御宿川的酒坊蒸馏,
“我们的柿子发酵的都很好,出酒挺多,”现在存礼负责酒坊那边,他的妹妹还没有找到,但这个年轻人现在已经有几分掌柜的气质了。
“一锅酒要多久?”
“从热锅、填料到出酒,捞料,一锅酒大约要一个半时辰,一锅能出二十斤酒,不过酒头酒稍要再加工,每灶一天能烧四锅酒,
现在有五个烧酒房,每房五个灶,”
李逸点了点头,
二十五个灶,一天最多能烧一百锅酒,全加一起,能出两千斤酒。
这个量还是挺大的,
不过酒头酒尾还要再加工,还有一个专门的酒房。
“我们现在的柿子烧,也是分成了三等,按阿郎的吩咐,上等酒,大部份先窑藏,一小部份拿来送礼和售卖。”
“东西两市的酒铺,卖的怎样?”
“咱们御宿川柿子烧酒现在已经有些名气了,不少人挺喜欢喝。不过上等的,和下等的反而卖的较好,尤其是下等的,中等的倒没那么好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