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趾是岭南,不是江南,没有水乡美人,只有黑乎乎的昆仑奴。”丘英起做为年轻一代的嫡长孙,纠正弟弟们。
“别说了,当心打草惊蛇。”丘神俨现在一心都是擒得刺客,甚至擒得幕后之人,立功升官。
他是被李逸给深深刺激到了,人家半年时间,光爵位就授封四次,从白丁到县侯,还已经赐金紫,检校四品。
他才刚升了个八品的旅帅,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丘神俨不服气。
他要立功。
中岛,池中阁上,
此阁伫立水中央,
阁有石阶直抵水边,水池阶边还系着一条小舟,可惜现在池塘冰封,连那条载着他儿时记忆的小舟也被冰封住了。
杜敬爱想起小时候夏天的时候,父母泛舟,带着他们兄妹几个在池中摘菱角采莲蓬的记忆,
夏日的时候,才是这座园子最能展现江南水乡风光韵味的时候,而现在是冬季,
一片萧瑟,
只有结冰的池面,残留的荷叶梗,
水波不漾舟不动。
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杜敬爱好一阵才平息下来,看着再次被鲜血染红的手绢,他知道自己恐怕时日无多了。
先天体弱多病,
虽然自小聪慧,可从小药没断过,哪怕书读的多,满腹经纶又有何用呢,他没机会出仕做官,
虽娶了舅家表妹为妻,可婚后至今未能生下一儿半女。
他快死了,
甚至都不能留一个后,更别说青史留名。
既然都要死了,那这趟他亲自回长安,帮父亲解决困扰他的麻烦。
杀了杜如晦,也杀了骗走十娘的李逸。
有人在临死前,只是静静的回忆和等死,但有的人,死前定要疯狂一把。
杜敬爱转身,
“所有人都准备好没有?”
“已经准备好了,三更之时,兵分两路,一路安民坊杀杜如晦接走老夫人,一路沿水渠暗道再潜入平康坊,杀李逸接走十娘。”
“完事后,把杜如晦宅和李逸宅都放火烧了,记得保证十娘和老夫人安全,一定要接出他们。”
他环顾四周,对这座曾拥有无数美好回忆的园子道,“一会把这里北宅院也放把火,这是我家,谁也别想得到。”
突然,一声大喝如雷炸响。
“呔,大胆狂贼,还不束手就擒!”
大喝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