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
双方各去准备,
很快就让出一大块空地,引的无数人赶来围观。
李元吉披上鎏金战甲,骑着康居骏马,手持尚方御造马槊。
当尉迟恭走出来时,所有人都惊讶了。
这个老黑居然只穿了条犊鼻裤,骑着匹战马,连鞍都没配。
他也没持槊。
就这么赤手空手,裸身骣骑。
元吉怒火上升。
“你这是找死!”
尉迟恭却道:“当日我就是这般面对单雄信的,”
“好,好,”李元吉连说了两个好字,便策马持槊冲向尉迟恭,尉迟恭在马上从容应对,
李元吉刺、挑、拍、扫各种招式用尽,也没能碰到尉迟恭一下。
四面围观者无不惊叹。
李元吉涨红了脸。
此时李世民走出来,“敬德,避槊难还是夺槊难?”
“夺槊难!”
“那你给我们展示一下夺槊!”
李元吉暴怒,这是不把我放在眼中,他调转马头,猛踢马腹,纵马一跃,想要一槊刺死尉迟恭。
平时李元吉习槊,有谢叔方等一众人教导,也经常跟他们比试,但这些人哪个不让着李元吉不捧着李元吉,
这让李元吉还真以为自己马槊了得,能天下排的上号了。
却不料今天众人面前出丑,连个贼降将赤着身都刺不中。
那边尉迟恭瞅准机会,一把握住元吉的槊,猛的夺了过去。
槊被夺,
四面响起惊呼声。
李元吉脸涨的通红,却还得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尉迟敬德将军这解槊本事果真了得,我看天下用槊者,尉迟敬德将军得称第一。”
尉迟恭马槊第一,他输给第一,那也不算丢人。
只是心里面,却已经把尉迟恭恨上了,甚至连二哥世民也恼上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故意落他面子,就因刚才自己说要攻洛阳?
宇文士及在远处惊叹道:“这尉迟恭真是勇猛,”
封德彝却道:“秦王麾下不缺猛将,秦叔宝此前曾三次击败尉迟恭,据说几次被秦叔宝的锏砸的吐血。不过尉迟恭敢这般顶撞得罪齐王,能如此向秦王表忠,倒是少有的。”
“你说王世充还真敢再来攻青城宫吗?”宇文士及问他。
“打仗这种事,秦王比你我都更擅长,既然他说王世充会来攻,那肯定会来。就如今天,秦王略施小计,王世充不就果真来攻千金堡了吗?”封德彝很佩服李世民,“看来年前还真有机会拿下洛阳,回长安过年了。”
宇文士及点头,“跟着秦王打仗,确实很爽快,每战先锋,必身先士卒,有勇又有谋。”
“秦王出马,攻无不克啊。”
“这次东征,要我说晋国公功劳也不小,这么短时间,收取连城百座,以一支偏师,却尽取王世充洛阳外围之地啊。”
两人提到李逸,也是都佩服万分,要说起来,他们当初从山东奔洛阳后,还是李逸举荐他们到秦王麾下的。
“你说平定王世充后,晋国公之功要怎么封?”封德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