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母以及媵妾姨娘们,首饰、衣裙也渐奢侈华丽。
而自父亲归唐回长安,在朝中渐得重用,如今是太子左庶子兼民部尚书,又刚刚兼检校大理寺卿后,
家里更奢侈了一些,比如阿兄玄勖组建了一支马球队,嫡母卢氏也组织了一支女子马球队,光这两支马球队,就费极多。
郑玄度大声道:“阿耶阿娘,你说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他李逸仗着自己是郡王是司空兼侍中,居然还要我们给他百万赔门财。
一百万钱确实不多,咱荥阳郑氏北祖第三房,这点钱掏的起,可是没这理啊。
要是咱掏了这钱,那岂不要让天下彻底耻笑我郑氏攀附权贵,连脸都不要了?”
长子郑玄勖也很是火大,“这李逸简直是登鼻子上脸,几次三番,我看他就是成心的,根本不想与我家结亲,故意这般。”
卢氏气的想摔茶杯,“他李逸什么出身?也配跟我们荥阳郑氏要赔门财?他当初娶京兆杜氏之女,还给了一百万赔门财呢,我们荥阳郑氏门第比杜氏强多了,我们是天下甲姓!”
甲姓,天下士族之首。
郑善果脸色阴沉,压抑着心中火气,问了次子许多细节,尤其是李逸原话、当时语气神态等等。
听完后,更气了。
李逸是真不把他和郑家放眼里了,居然说郑家要攀附他。
“我去找太子,请他出面取消这桩婚事。”郑善果何尝受过这等气,也就是当初被迫跟着弑君者宇文化及北上,在河北督军攻城结果失败被俘,
反被农夫出身的窦建德嘲讽他,气的他上吊。
这是他此生遭受的第二次奇耻大辱,之前李逸就几次找茬,在河南甚至还追查郑家,抓了他的庶子下狱,迫郑家出借钱粮给官府。
他看出来了,李逸不仅狂,而且对郑家充满敌意,根本不想结亲。
这条件他要是答应了,那以后郑家的脸都捡不起来了,还如何在士族中立足。
郑家这士族领袖的名声,哪能保住。
郑善果起身,要去更衣,去东宫见太子。
郑柔娘回过神来,急趋快步上前,“阿耶,阿娘,阿兄,柔娘有几句话想说。”
“没什么可说的了,李逸这是故意的,根本不想结这门亲事。”卢氏直言,“你是我荥阳郑氏女,断了这事,回头阿娘给你找门好的,崔卢李王韦杨裴薛柳杜萧沈吴张,随便选一个也比他李逸门第强。”
“阿娘,柔娘想说,此事是太子做媒,陛下下旨赐婚,而且之前已经立契签署,武安王妃也已经给家里送过彩礼,
如今岂有再反悔的道理。”
郑善果皱眉。
卢氏也不满,“你是说什么胡话呢,如今是李逸故意欺我郑家,你怎么还胳膊肘朝外拐,那李逸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