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洺州大总管府准备发行债券,要向豪强大户们借些钱,用来赈济百姓,重振生产。
你们郑家得带个头做个表率,我呢今天也是提前跟你们讲一下。”
郑善愿黑着脸,
之前李逸在河南时,郑家可没少被李逸借钱粮,郑家也被迫捐了不少。
没想到现在又来。
“大王,你年初安抚河南时,我荥阳郑氏可是前前后后的又借又捐的,掏了近万石粮食和上万贯钱绢,这一年都还没过去,
大王总管河北洺州,怎的又向我们郑氏借钱呢。我们郑氏也不会无中生有,地里种庄稼,一年也只能一茬茬的来啊。”
李逸微微一笑。
“我呢是陪柔娘回门,今天主要是通知你们把柔娘的嫁妆补上,还要把赔门财补上。
至于其它,只是顺便通知你们一句。
是通知,不是商量。”
这态度,让郑家集体破防了。
他们可是荥阳郑氏,五姓七宗,长安天子和东宫太子,都对他们郑家十分客气,怎么到了李逸这,他如此轻视郑家?
“其实你们也别不高兴,跟你们借钱,也是照顾你们,别人还未必有这样的机会。”
一名族老忍不住问,“武安王这次想借多少,利息还是以往的数?”
“不,这次跟以往不同,这次是发债券,年息是五分。”
“年息五分?”
“对,借一百贯,年息五贯。”
郑家人又沸腾起来了,开什么玩笑,月息五分都嫌少,你还年息五分?
“这么低的利息,不可能。”有年轻人嚷道。
李逸瞧也没瞧他。
“我回洺州后,就要着手全面清查户籍人口,重新丈量田地,庄园作坊、矿山商队等也是要清理普查的,”话只说了一半。
可郑善愿还是听出了这里面的威胁之意。
像荥阳郑氏这样的天下顶级门阀,产业又岂止在荥阳一地,那是遍及各处,触角遍及各个角落,甚至是各行各业。
李逸真要来查,到时肯定会让郑家很麻烦。
可郑家又岂能被李逸如此威胁?
“顺便说一句,这债券一事,虽说是我李逸先想出来的,但我已经跟相州总管、怀州总管、魏州总管、洛州刺史等初步达成了一致,到时都要试行此法,”李逸慢悠悠的又抛出一句。
郑善愿心里咯噔一下,
这一下子可就扩大到十几州之地,要是都来查荥阳郑家,那可就非常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