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攻蔚州,屯兵瓶形寨,王君廓攻北燕州,剑指云中。
刘世让守雁门,李高迁驻忻州,还有张纶守离石、李神符守太原,
近来延州段德操又屡败朔方梁师都和我突厥兵马,灵州换了李道宗为总管后,也是击退了我突厥的进攻。
大汗,形势渐渐不利我突厥啊。
雁门关虽破,可雁门城却攻了两月未下,如今忻州也不能拿下,若是再顿兵于此,就有被唐军合围之险。
可如果直接引大军南下,劫掠并晋,可到时唐军堵住我们退路,那又奈何?”
颉利冷眼盯着高开道。
忻州城下擅自撤兵,至执失部等兵败。瓶形关前又轻敌进攻,更至三万人马几乎尽没。
如今带着八百骑来雁门,一条丧家之犬,在颉利眼中已经毫无利用价值了。
“大汗,雁门、忻州,都必须拿下,否则我大军南下就有可能被堵住退路。”
颉利冷声,“你难道有办法拿下雁门城?”
这雁门城是战争堡垒,易守难攻。
州城外还有三座关城,城门外还有瓮城、逻城。
突厥骑兵彪悍,但确实不擅攻城,打了两个月,也还是无可奈何。
颉利让投降的李大恩部将,率领降兵,以及掳来的青壮蚁附攻城,死伤惨重,仍是奈何不了刘世让。
他派郑元璹等被扣留的唐使去劝降,刘世让根本不理会,郑元璹等也并没真心劝降。
现在颉利在这里是进退两难。
不打下雁门城就南下,让他有些如梗在喉,也不放心南下。可要拿下,却又实在束手无策。
“大汗,罪臣对于攻城倒是有一些心得。凡攻城,必先起砲,多大的城,就得起多大的砲。
攻城,先起砲,且要砲攻角。”
颉利来了些兴趣,“赐燕王座,再给燕王上酒肉,边吃边说。”
高开道终于有一席之位,
“大汗,无砲攻门,有砲攻角。”
他拿起几块羊排,围成一个方形,“大汗且看,这就好比是一座城池,砲虽粗笨,但只要用的好,就能废掉守军的守城优势。”
他说着,又拿起两块羊肉,
摆在了那羊排城墙的一个角上,这两块羊肉摆的很有讲究。
正好是把砲对准一条城墙,两个砲阵,几乎就能封锁这个城角的两条边。
“砲车抛射的石弹,是会弹跳的,尤其是落在坚固的城墙顶上,城墙顶上并不是很宽,我们的砲可以打一条线,石弹落下,不论是弹射、还是溅射,
都能给予城头上守军更大的杀伤。
这比起把砲摆在正面,砸城墙,或是砸城内,杀伤力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