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跡后,穷亲戚们也多来投奔,或是来打秋风,常何倒也没嫌弃,能帮的都帮。
只是如今他人在西北原州,怎么还有老家人寻到这来。
他让亲兵去把人带来。
“去弄几碗汤饼来,剁点烂肉在里面。”
等亲兵把人带进来,
是个不太起眼的男子,约摸三十出头,
常何给他倒水,招呼著他坐下,问起对方是乡党还是亲戚。
“请常公摒退左右。”
常何有些疑惑的望著眼前人。
那人压低声音,“我是李司空的家將。”
常何闻言,立马让亲兵退出,並替他在外面守卫好,不许任何人靠近打扰。
屋中只剩下二人。
常何盯著那人。
“在下宋义,李司空家將,奉司空之令来给常公送封信。”
宋义拿出了自己的公凭,是他从河东一路来到原州的身份凭证。
“常公先看信。”
常何接过他递上的信,那是一封帛书,只是常何识字不多,这些年也学了些字,可这封信还是看不懂。
“这封信加密过,我先给常公翻译一下。”
这封信上的很多字,都是用其它字替代了的,所以直接读起来,就牛头不对马嘴,
可当宋义把那些字重新转换,
顿时就不再混乱了。
看到宋义这么小心,常何也意识到这封信不简单。
“你帮我读一下,我识字不多。”
信是李逸写给常何的,开头简单的敘旧,说起谷州十结义。
常何坐在那听著,脸上露出微笑,这几年李逸跟他一直走动的挺近,虽不常见面,但一直有书信往来,逢年过节,两家女眷也会互相拜访,互送礼物。
甚至李逸家的诸多產业,还有些带上了常何一份子,让常家也跟著赚了不少钱。
接著听下去,常何的笑容收起。
李逸说他这次调回京师,
並非太子安排,也非朝廷安排,而是他暗中安排的。
还告诉常何,此次调他回长安,特意安排他进左屯卫,任翊府中郎將,就是要安排他进左右屯营,
他回京后,会在玄武门长上,担任太极宫北门的轮值宿卫。
信念完,
宋义又递给常何一块玉牌,以及一道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