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商们把崑崙奴飘洋过海贩过来,还都贴心的给阉了。
这样既能让这些高大的崑崙奴更温驯听话,也能杜绝这些黑色的商品能够在中土繁殖全输入的是阉过的,这样他们这崑崙奴的生意就能一直做著,跟后世卖种子,不能自己留种是一样的,你留了也没用。
几乎所有贩来大唐的崑崙奴,都被阉过了。
但在岭南,五岭蛮、狸獠蛮、交趾蛮,甚至是流求岛夷、珠崖岛夷,这些奴隶太多了。
又多又便宜,那边的豪强们用奴隶,根本没当回事,一个奴隶能用上十年,就完全够本了。
如莲之前借著边塞战爭,加上李逸的关係,和赵郡李、范阳卢的人脉,做的粮食生意可没少赚,边地商屯种粮又赚了几年。
现在粮价跌了,边疆也没战事,跟著李逸转投其它方面,肯定是没错的。
李如莲都给李逸怀孩子了,岂会不相信李逸。
这几年,她跟著李逸,可是身家暴涨。
不管是以前李逸让她贩粮,还是边疆开商屯,再到后来让她做边市贸易,她都因此赚的盆满钵满,甚至还在朝廷这边得了嘉奖,毕竟都曾为朝廷解决过粮草军需的问题。
“上次交待你把真实的田亩上报官府,办妥没有?”
“已经向田產所在诸州县一一申报了,申请查验清量,重新登记,確权给契。”
“义仓粮呢,缴纳了没?”
“也都安排开始上缴了,亩纳二升,一升都不会少。”
李氏名下,在各地的田產共有千余顷,也是个不声不响的大地主,如今也要缴纳两千余石粟。
好在现在粟不值钱,放在几年前,这两千多石粟,要值两万多匹绢呢。
黄金都能换五百两。
现在,却只能换到二十来两黄金。
粮食不值钱了。
“娘子,其实现在朝廷虽颁下新政,可大多数人都还在观望呢。
並没有多少人主动把田亩如实上报的,都是能瞒就瞒,甚至还在打点地方官吏,想办法隱瞒田亩,或是把大亩当正亩·:,”
李如莲轻笑几声,“那是他们,不必理会。”
侍女过来报,“娘子,平康坊南曲章台院的柳姑娘来了。”
如莲皱眉,“她怎么来这了?”
章台院的柳青青,如今名满长安,可大家却只知她来自江南杭州,带著西湖的几分烟雨朦朧,却无人知晓,章台院的背后东家其实是这位赵郡李寡妇。
“柳姑娘说有重要的事,要当面稟报,还说跟司徒有关。”
一听到这,李如莲停下脚步,“带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