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起身叫来内侍。
“今朝有酒今朝醉,法雅,喝酒。”
他让内侍置办酒肉,唤来教坊歌姬舞伎乐班表演。
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李渊左拥右抱,逗弄着美人,笑个不停。
法雅也是左一个金发碧眼的拂菻国胡姬,右一个高鼻梁深眼窝的波斯姬,
放浪形骸。
到了宫门落锁时间,
李渊带着几分醉意,“法雅今日便留在宫中,与我抵足同眠,陪我聊聊天!”
法雅笑着应下。
接着奏乐接着舞,
“陛下!”
一声声音打断了歌舞乐声。
一袭紫袍的监门将军张阿难走了进来。
李渊看到这个腰间带剑的宦官,面色一沉。
“卿何事打断朕的雅兴?”
张阿难躬身行了一礼,然后目光望向法雅:“陛下,宫门即将落锁,法雅该出宫了。”
“朕要留法雅抵足而眠,今日他不走了。”
张阿难却是道:“请陛下恕罪,臣职责在身,须立即带法雅离开。”
“你!”
李渊勃然大怒。
“朕虽退位为太上皇,可在这太极宫中,连这点权力都没有了吗?”
“回上皇,
法雅涉多宗罪名指控,他现在是嫌犯,臣此前失职将他放入宫中,置上皇于危险之中,实在罪该万死。
现在必须将他带出宫,送交大理寺审讯。”
李渊没想到会是这个回话。
“法雅是朕赐封的引驾大德,他何罪之有?”
“法雅涉及多宗罪,”
“哪些罪?”李渊怒问。
“禀上皇,大理寺指控法雅私通宫女秽乱后宫,偷盗宫中御用物品,在其卧室搜出西域进贡金宝神枕,
他还勾结权贵、伪造佛经、破坏戒律,
更奸淫妇女,非法聚敛,还犯杀人罪···”
李渊张大着嘴,发不出声来。
这是世民杀鸡儆猴,他成了那只猴啊。
如果法雅真有那么多罪行,为何早不抓晚不抓,非得等法雅进了宫,来他面前抓?
这不是杀鸡儆猴是什么?
让法雅把李孝常他们谋反案子转告他,再把法雅给当面抓了。
李渊手指着张阿难,
不断的颤抖着,
愤怒,却又恐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