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儿子们的多了一倍不止。
这下,
刘弘基的妻子也觉得不理解了。
家里明明有这么多家产,为什么预分家产只分这么一点。
嫡庶都分一样多,她也不说什么了,可为什么只分这一点点,这点还不到刘家财产的九牛一毛。
“阿郎正年富力壮,为何就急着要预分家产?”
刘弘基坐在那,
“世事无常,你看裴寂这几年是何等风光,可说倒就倒了,就算致仕了,但还晚节不保,流放静州。
李孝常还是咱亲家,这也是突然就房倒屋塌,七个儿子被腰斩了两,剩下的父子七人,还连累着他的那些侄儿们全都长流岭南了。”
“谁知道将来是什么样的呢?
我年少时,家是地方望族,父亲是朝廷刺史,我也没想过有朝一日我会把家业败光,
更想不到,我后来会成为盗马贼。
我被迫盗马自给时,也料不到后来还能成为开国功臣。”
他指着儿子们,“他们如果有本事,也不需要什么万贯家产,自己就能白手起家。
若是没本事,那这些田产可以让他们免于冻饿。”
妻子问他家中那些产业,何不多给儿子们一些,一个儿子分一百顷地都够分。
刘弘基笑笑,摇头,“若是真没本事,给他们那么多地,守的住吗?没听过稚子抱金于闹市之典故吗?
平民百姓都知道说,穷人三件宝,丑妻薄田破被。
没本事,有五百亩地、十五个奴婢足以,多了,就招祸了。”
“那咱家这千余顷田地数万贯家产,将来怎么办?”妻子问。
刘弘基笑笑,
“我准备留下百顷之地,其余的千余顷,献与朝廷!”
“啊!”
此话一出,
刘弘基的妻妾、儿女工,甚至仆人们全都惊出声来。
“当然,不全部献给朝廷,
我刘氏家族的族人、亲戚,凡丁男、中男,拥有田地不满百亩者,我可以给他们补满百亩,赠给他们。”
“一千多顷地,全都捐献出去?”
“嗯,留下百顷地足以。”刘弘基道。
刘妻不满了,哪有这种做法的,满长安城的勋戚贵族之家也闻所未闻啊,“阿郎,就算李司徒不断卖地,那也是卖的多,捐献的少,哪有全部身家都捐献的。”
刘弘基却是态度坚决,
“十年之前,我还在做马贼,混了上顿没下顿,又哪有什么家产?家中留下的产业,全部我败光了,我连受召去辽东征战的衣装战马都备不齐。”
“如今这千余顷良田,数万贯家产,都是这不到十年间置办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