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李世民在太极殿早朝,长孙皇后也在立政殿接受命妇们的朝见。
长孙觉得不论是在承乾殿还是城南坊,又或弘义宫还是东宫,再到这里,只要是夫妇相隨,都一样。
夜晚,李世民就宿在长孙的立政殿,夫妻有说不完的话。
“陛下对青雀是不是太过宠溺了一些,他才四岁不到,又是拜扬州大都督又兼越州都督,一人都督二十二州诸军事,还兼左武候大將军,未免太过了。”
温存过后,长孙依在丈夫怀里柔声说道。
“当初太上皇让我把二郎过继给五弟智云为嗣,又把四郎过继给三弟玄霸为嗣,其实我当初是不太愿意的,尤其是青雀,那时才出生不久,尚在你怀里吃奶,可太上皇旨意不容违背,我也只能看著他们被过继,青雀从会说话起,就不能喊你母亲,我看你在背后默默的抹了无数次眼泪。
如今,我为天子,肯定要把四郎再要回来,这几年对你,对他很是亏欠,我补偿一些。”
长孙眼眶不由温润了几分,想到这几年,自己亲儿子,却只能喊自己伯母,那种心痛確实意难平。
“我们以后对四郎多关爱些便是,但不是这种方式呀。”
“我知道的,自有分寸。”李世民抚著妻子长发道。
长孙嘆了声气,“可惜二郎那孩子命薄。”
二皇子李宽,宫人所生,当初太上皇让过继给了楚王李智云名下,可李宽早早天折了。
“这孩子命薄,”李世民嘆气。
他如今为天子,也还是把李宽认回来了,另选宗室子过继到弟弟李智云名下。
李宽太年幼,重回自己名下,却也只能是国除。
並没有再选宗室子过继到李宽名下,他还未成人呢。
“你说將来,待他们加冠成人后,把他们分封外地,建藩立国如何?”
长孙皇后依偎著丈夫,闭著眼睛,觉得无比的踏实,“太子承乾也才五岁,青雀他们更小,现在谈论这些还太早吧。
臣妾现在只想能天天看著他们在眼前,陪著他们长大。”
李世民轻抚妻子后背,他是很赞成分封之制的,可这事支持者少。
此前太上皇也准备搞分封,不仅分封皇族宗室,还要分封异姓功臣,但却是要分封边疆,世袭都督、刺史之职。
他也差点就要分封去南中,做那乌蛮白蛮的君主。
如今换个身份,他成了天子,再来考虑分封,似乎又觉得太上皇当初那套,把宗室和功臣,分封於四边,屏藩中央朝廷的设想,似乎挺不错。
只是,那些得世封者却容易反对,认为这是被踢出中枢,近乎流放。
“陛下,睡吧,你近来宵衣肝食,太操劳了。”长孙安抚。
“嗯。”
李世民也躺好,皇帝轻拍妻子臀部,长孙皇后便知会的转过身,背对著丈夫。丈夫喜欢从后面抱著她睡,她也喜欢蜷缩在丈夫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