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前庙后十八村,村村都有丈母娘。
曇满虽仅是个庄田司的执事僧,可管著几千亩粮田和药园,那几十户佃户,就如同他的奴僕。
谁家姑娘长大了,他要尝新。
谁家娶新妇了,他要尝新。
不仅年轻的漂亮的他要尝,就算有些长的並不好看,也不年轻,他也要尝。
隨意来佃户家支开人家丈夫,他为所欲为,有时甚至乾脆以去庄田司做役为名,把女人唤去。
他自己交待,他管下的这几十户佃户家的女子,俊的也好,丑的也好,少的也好老的也好,甚至满脸是麻子的,他全都糟蹋过了。
只不过那些老的丑的,他糟蹋一次尝新后就不再糟蹋了,而那些年轻的好看的,就经常糟蹋。
曇满不仅糟蹋佃户家女子,还通过佃酒佃礼,以及借贷来坑害佃户们,许多佃户年年辛苦耕种,可反而欠债越来越多。
深陷泥潭难以自拔,最后不得不经常卖儿卖女抵债。
佃户们根本不得翻身,世代都是庙奴,不仅得年復一年的为寺庙佃种,把六成以上收穫上缴,每年还得至少做三四十天的白工。
更別说,债务迫使的他们还得卖儿卖女。
他们简直就是被圈养的奴隶,跟牛马一样既要出卖力气,就连生养的孩子,最后都有些要被卖掉。
六四分成地租,每年三四十个白工的劳役,甚至是租田还得先付一年租粮的押金。
还有各种名目的租礼租酒,大斗进小斗出。
这些剥削手段,其实跟其它地主们差不多,天下乌鸦一般黑。
尤其是利用借贷,更是狠,让佃户们根本翻不了身。
若曇满也只是这般剥削佃户们,李逸不至於那般生气。
但他把管下几十户佃户家的妻女全糟蹋了个遍,这才是让李逸最愤怒的。
人神共愤。
张大山向曇满借钱娶妻,结果妻子于氏,还未出嫁时,就已经被管她家那庄子的和尚尝新糟蹋过了。
现在张大山借了笔高利贷,来向干家付娉礼娶干氏过门,结果昊满和尚收了高利,却还要他妻子新婚的头夜。
最关键的是,他还是一个和尚。
一个出家之人。
当审问完,李逸指著磕头求饶的曇满。
“此人罪大恶极,斩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