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卢白蜡的脸都很白。
太子因为羞辱而浑身发抖,卢白蜡此时虽被窦临真击退,但他并未受什么伤,他只是发现自己的神通和窦临真相比显得有些鸡肋。
很明显窦临真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但关键在于,之前口口声声说可以保着他的王槐,此时却反而成了他们三人之中最弱的一环。
郑渊舒的身体也在微微的颤抖。
他浑身的血肉之中存在的伤口是真实的,不断传入他脑海的痛楚也是真实的。
这样的痛苦和安知鹿的话语,让他也莫名的愤怒起来。
他看着满脸不屑的安知鹿,看着他此时僵硬着的两条手臂,也忍不住冷笑起来,“就算多出了一条命又如何?为了破我这张神符,宁愿废了两条手臂,你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战胜我?”
安知鹿狞笑起来,道,“废了两只手,我还有两条腿,哪怕没了两条腿,只要我能够咬人,我都能咬死你。”
郑渊舒难以理解。
他难以理解安知鹿这样的人,也难以理解为何到了这种时候,安知鹿的眼瞳之中还没有任何的恐慌,还充满着难以用言语形容的自信。
难道寄希望于太子和窦临真能够很快杀死王槐和卢白蜡,然后过来围攻自己?
但在他的感知里,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因为窦临真绝对坚持不了多久,只要卢白蜡和王槐能够拖延片刻,窦临真自己就会垮掉。
“我没有想到你这样的人,在我们这些人联手的情形之下,还能逼我用出第二道神符。”
郑渊舒看着安知鹿,寒声说道。
然后他拍出了第二张具有神通力量的道符。
一抹幽暗的光焰从他手中爆发。
这抹光焰就像是一簇黑色的寒冰,明明在发光,但它同时也在吞噬着周围的光线。
轰的一声轻响。
除了郑渊舒所在之地,他身周数十丈方圆之内,顿时被一股可怖的寒潮笼罩,空气里的水分瞬间凝成灰色的霜花,地面结出诡异的灰黑色寒冰,他和安知鹿所在的这片空间,就像是变成了一个幽冥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