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儒生没有说话,回应李去咎和皇帝的,只有呼啸的风声。
有风从远方而来,带着各种各样的气息朝着高台坠落,变成各种各样的剑气。
这些剑气的气势都很宏大,整座高台震动不安,似乎随时都会崩塌。
李去咎此时没有出声。
他似乎略微有些满意,便不用再抱怨。
他没有去管从四面八方而来,纷纷扬扬斩落的剑气,只是朝着青衫儒生划出了一剑。
“嗤”的一声裂响。
那名青衫儒生身上没有任何的异状,似乎只是他头顶的虚空之中出现了一道裂口。
无数的剑气却瞬间变成了无力的柳絮,再也没有了可怖的力量。
尉迟敬神眼瞳微亮,“林甫的这法门是借风借势,最省力的破法不是破势,是只需斩断这人与势的联系。”
然而就在他出声的下一刹那,无数已经失去力量,溃散的剑气,却随着这名青衫儒生的一声厉喝急剧的朝着皇帝身后的那个竖箱压缩。
从四面八方抽引而来的风、势,此时就像是变成了一只巨手,想要将那个竖箱捏成粉碎!
“我还以为是什么堂堂正正的人物,原来打的是这样的主意。”尉迟敬神不屑的出声。
在他开始出声的刹那,他手中的长剑便停止了动作,但一股玄奥的气息却从他的剑身上散发出来。
他的这柄剑就像是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山谷,一个无比空旷的空间,所有朝着那个竖箱挤压而去的元气瞬间落入了他的剑身之中。
他的一句话还未说完,所有朝着竖箱挤压而去的元气便已经彻底消失,他手中的长剑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深藏功与名,你这柄剑叫做功名,居然真的虚怀若谷。”皇帝微讶的看着李去咎手中的剑。
那柄青衫儒生的面色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