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塌的高台下,森冷的金属渐渐被落下的尘埃覆盖。
尉迟敬神等一众修行者等了片刻,不见有其它动静,便又聚集在了皇帝和李去咎的周围。
尉迟敬神看着似乎已经有些意兴阑珊的皇帝,忍不住问道,“都结束了?”
皇帝被他这么一问,更是有些失望,“是挺没劲的。这些人弄了半天,还不如一个后生。”
尉迟敬神一愣,“安知鹿?”
尉迟敬神说安知鹿,意思就是说皇帝说的那个后生。
但皇帝却似乎懒得解释了,只是对着官道一端的营区挥了挥手,示意那些禁军过来收拾一下,弄点营帐好休息了。
尉迟敬神这人江湖气的很,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此时他却是关心起周围那些阵前变节,转头投靠皇帝的修行者们,他忍不住问道,“你之前答应他们的事情,算数的吧?”
皇帝倒是被他逗乐了,“你放心,我这就令人传信给李得意,让他派人过来将这事情安排妥帖。”
尉迟敬神顿时对着皇帝竖了竖大拇指,敬佩道,“地道!”
……
夜色如一砚渐浓的墨,早已无声的浸润了船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