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彦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背后惊出一身冷汗:“将军……就是要打草惊蛇?”
“不错!”林川眼中精光一闪,“二皇子如今按兵不动,正是因为他占据优势,可以从容布局。我们要逼他自乱阵脚。”
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漆黑如墨的夜色:“陛下虽病重,但最忌惮的就是结党营私、图谋不轨。一旦京城流言四起,朝中那些持中立态度的老臣会怎么想?整个京城的士族会怎么想?”
徐文彦接口道:“届时,二皇子要么出面澄清,但越描越黑;要么加快行动,但仓促起事必露破绽!”
“正是此理。”林川点点头,转过身来,“我们就是要让二皇子陷入两难境地:不动,则流言愈演愈烈,人心离散;动,则准备不足,破绽百出。”
徐文彦沉思片刻,又提出疑虑:“可若二皇子狗急跳墙,提前发难……”
“我就怕他不发难。”林川冷笑一声。
……
入夜。
马车内暖意融融。
陆沉月躺在林川的臂弯里,辗转难眠。
“有心事?”林川低声笑起来,“这马车可不隔音,夫人若是想办事,为夫倒是乐意奉陪,就怕惊动了外面的弟兄们……”
“谁、谁惦记那事了!”
陆沉月脸颊瞬间绯红,羞恼地轻捶了他一下。
方才这人明明将她撩拨得浑身发软,却偏在紧要关头说什么“明日还要赶路,早些安歇”,此刻倒来打趣她。
林川低笑一声,手臂收拢,将她圈进怀里:“那夫人不惦记办事,是惦记什么?莫非是嫌弃为夫拳脚功夫只得六分,伺候得夫人不痛快?”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让她酥痒难耐。
“你、你羞不羞!”
陆沉月臊得耳根都红了,作势要挣脱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