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匠一愣,忽然明白了林川要投军的目的。
他张了张嘴,想要再劝说什么。
还没等他开口,屋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接着是铁器碰撞的脆响。
帘子被掀开,三个披暗红棉甲的军汉立在晨光里。
为首者腰间悬着铜牌,络腮胡上还沾着汗渍。
“老赵,先来碗水。”
军汉的嗓音沙哑,“这鬼天气巡山,嗓子眼都裂了。”
“哎呀,胡军爷今儿来的早……”赵铁匠慌忙舀水。
林川的目光落在军汉腰间的铜牌上。
“戍”字编号在晨光下泛着冷光。
前世他在博物馆见过类似的军符。
按兵书记载,戍字打头的都是直属边军的精锐!
“鞑子这两天到处惹事……我那箭簇打好没?”
络腮胡军汉接过水碗,咕嘟咕嘟几口喝光,“啊——舒坦!”
“打好了打好了。”
赵铁军从角落拎起一个袋子,里面当啷作响。
络腮胡军汉没动弹,转头看向林川:“这小相公面生啊,哪来的?”
“胡军爷,这是村里林家的孩子,平日埋头读书,很少出门。”
赵铁匠把林川拉过来,“哎,川子,你不正想打听屯堡军的事儿?这位是后山铁林堡的胡伍长,正经戍边老兵,府兵见了他都得绕道走……”
林川心头一动。
屯堡军!正是他想投的兵种。
虽然这是朝廷新设的兵制,但林川前世在军事史料中见过类似记载。
这类边军最特殊之处在于“耕战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