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看着她强撑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忍。
自从秦砚秋来到铁林谷,就没享过几天安稳,反倒受了不少从前没受过的苦。
他正想说些什么,王铁蛋已经拎着个圆滚滚的东西跑过来,笑得一脸得意。
“大人,您瞧我捉了个啥!”
林川抬眼一瞧,愣了愣。
那灰扑扑的皮毛,圆胖的身子,不是旱獭是什么?
“塔剌不花!”王铁蛋把猎物往地上一放,嘿嘿直笑。
“塔剌不花?”旁边几个战兵凑过来看热闹,听着这名字忍不住笑,“这名字听着倒新鲜。”
王铁蛋蹲到河边,抽出腰间的匕首,熟练地剥皮、清理内脏:“草原上的人都这么叫。”
“铁蛋哥,再在这儿待些日子,你怕是要成半个草原人了。”一个战兵打趣道。
“去你的!”王铁蛋头也不抬,手里的刀子没停,“老子生是铁林谷的人,死是铁林谷的鬼,就算吃遍草原的肉,根也在咱们谷里!”
众人哄笑起来。
火光映着众人的脸,河水潺潺流淌,远处的草原在夜色里像片沉寂的海。
秦砚秋坐在毛毡上,看着林川正往火堆里添柴。
战兵们已经升起了几处火堆,都心照不宣地离得远远的。
没多久,王铁蛋将烤好的旱獭肉和饼子端过来。
林川将烤肉撕成一小条一小条,夹在烤热的饼子里,递给她。
吃了几口,秦砚秋终于恢复了些力气。
夜里有些凉,她便将身子朝林川挪了挪,屈起双腿环抱起来,将下巴搁在膝盖上,怔怔地望着火苗出神。
夜里有些凉了,林川把披风裹在她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