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的巧妙,既点出了林川的手笔之大,又带着自谦的豁达,同时没失了大儒的体面,而且还把双方的距离拉近了几分。
周围的文人也跟着附和。
“谢老说得是!林小友这就见外了!”
“便是在寻常雅间小聚,能听林小友论诗,也是我等的福气!”
林川笑道:“诸位是前辈,又是知己,这点安排算得了什么?难不成要让我在满是酒客的大堂里,听谢老吟诗?”
这话带着几分诙谐,逗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谢文斌指着他道:“你呀你,不仅诗写得好,嘴也这般会说!罢了罢了,恭敬不如从命,今日就沾林小友的光,好好喝几杯!”
说着便侧身引路,上了台阶。
文人们也纷纷跟上,嘴里“林小友”“您请”“哎您先请”“哈哈哈同进同进”的招呼声此起彼伏。
众人随即进了酒楼。
胡大勇和二狗带着战兵们留在一楼蹭吃喝,陆沉月则依旧女扮男装,跟着林川上了楼。
彼时文人聚会,礼数繁多,周明远先引着林川见过几位年长的宿儒,又是介绍字号,又是细数辈分;有个秀才捧着新抄的诗卷,非要林川在卷首题字;还有人执着要行拜师礼,说“得见此等诗才,便是磕三个头也值得”。
林川被这阵仗闹得头大,应付了半日才得以落座。
谢文斌端起茶杯润了润喉,笑道:“让林小友见笑了,文人聚会便是如此,礼数多了些,却也是份心意。”
林川刚要接话,就见陈之遥端着酒坛进来,一边给众人斟酒一边打圆场:“诸位先生的心意,林先生自然领了。不过咱们今日是来喝酒论诗的,太客套倒显生分,不如行个酒令,活跃活跃气氛?”
“好主意!文会无令,如宴无酒,没了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