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冷笑一声:“我问问你们,边军的兵,是不是吃百姓缴的粮?是不是住青州的营盘?是不是该护着地方百姓?”
没人应声。
有个老兵想张嘴说话,可对上林川的眼神,又把话憋了回去。
林川又看向周振:“你说判罚太重?牛百泼的是青州卫的牌匾,扰的是青州的地方,字字判罚都是按《大乾律》定的,哪里重了?你提陈将军推心置腹,可陈将军当年说过一句话,’军不扰地,律比情重’,你把这话忘到哪去了?”
周振脸色有些发白:“可他是西陇卫的兵……”
“西陇卫的兵,就该凌驾于律法之上?”
林川声音陡然拔高,“如今我是青州卫指挥使,管的是青州地界的军务,不管你是西陇卫、青州卫、虎贲卫,不管你是边军府军,只要在青州犯了律,就得按青州的规矩来!还是你觉得,我只要不帮西陇卫,就是叛徒?!!”
周振被问得哑口无言,可他看着身后西陇卫众人们的眼神,又硬撑着往前迈了一步。
“末将就是不服!您要是非要按这判文来,就是忘了陈将军的恩!忘了西陇卫的弟兄!”
他以为这话能逼林川让步。
毕竟陈将军是林川的老上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林川总不能真对提陈将军的人动手。
可下一秒,他就看见林川眼里的笑意彻底消失。
没等周振反应过来,林川右手成拳,狠狠砸在周振的胸口!
“砰!”
沉闷的撞击声在堂内炸开。
周振只觉得胸口像被巨石砸中,整个人往后飞了出去,撞在后方的廊柱上。
他捂着胸口滑落在地,嘴角溢出血丝,已经晕死了过去。
堂内瞬间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