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浑身一颤,低下头不敢说话。
“放心。”镇北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草原部落,向来是利字当头。只要咱们给够好处,他们就不会轻易反水。更何况,有苍狼部牵制着,血狼部也不敢轻举妄动……最好,他们两败俱伤……”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去找知府,按上次的数目,再准备一批……”
幕僚犹豫道:“王爷,知府的银库,已经空了大半,怕是不够……”
“不够就让大户们捐!!还用老子教你们吗?”
镇北王怒道:“不肯捐的,就找个由头,抓一个砍了!杀鸡骇猴,我看谁敢不掏银子?!!”
两名幕僚躬身连连称是,仓皇退下。
大堂内灯光昏暗,将镇北王的影子投在墙上。
没人知道,他心里打的,是更大的算盘……
血狼部、苍狼部、西梁王,这些棋子,他要一个个捏在手里,称霸北方。
……
城外大营,王帐内。
牛油烛烧得正旺,巴图尔匆匆赶回来,一把拎起桌案上的酒囊,拔开塞子就往嘴里灌。
马奶酒的醇香混着热气在帐内散开,他连着灌了好几口,才长长舒了口气。
“大人,您教我的那些话,我差不多都跟镇北王说了。”
巴图尔往地上的软垫一坐,“那老王爷的反应,也跟您事先说的差不多。一开始端着架子,后来听说要苍狼部的同等条件,脸色就变了,最后被我逼要答复,还想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