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自然是真的。”
秦砚秋点点头,细细说起自己成婚那日的琐事:如何紧张得忘了该迈哪只脚,如何被喜帕盖得憋闷,如何跟林川对拜时撞了脑袋……
陆沉月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可听着听着,又忽然皱起眉:“砚秋姐,我有件事一直没明白……”
“什么事?”
陆沉月凑近了些:“将军和你在房里的时候,他是不是经常打你?”
“……什么?”秦砚秋瞬间僵住。
“就是……”陆沉月以为她不肯说,又急着解释,“我总能听到你在叫,可白天又看不到你身上有伤。以前住老屋子的时候,也总听芸娘叫,有时候还哭……这个家伙,他怎么欺负你的?”
秦砚秋足足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脸颊瞬间涨得比陆沉月还红。
她张了张嘴,哭笑不得地盯着陆沉月,半晌才憋出一句:“哎呀……这、这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嫁过来,自然就知道了……”
“我知道了!”陆沉月哼道,“放心,砚秋姐!等我嫁过来,我帮你欺负他……”
“……好妹妹,这、这可是你说的!”
“对,我说的!就他那身功夫,才不过五六,手拿把掐……”
“哈……”
……
青州城内。
因青州卫大比的缘故,街巷里随处可见挎刀带剑的兵卒。
几间像样的客栈早被住满,连后院柴房都临时搭了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