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望着院里的断木残瓦,故意愣了愣神。
这满地狼藉,整个院子都被挖开大半,怎么看都让人吃惊。
听到镇北王的话,他立刻回过神,抱拳躬身:“王爷吩咐,卑职听着。”
镇北王点点头,没提饮酒的事,反而问道:“这座院子,你可有印象?”
“卑职有印象。”林川毫不犹豫地应道,“去年冬天,卑职送墨香炭和炉子的时候,来过这里。只是那时院子规整得很,怎么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
“哼。”镇北王冷哼一声,“这座院子,先前关着朝廷罪臣的女眷……你可知是谁的家眷?”
“卑职不知。”林川抱拳道。
镇北王盯着他看了片刻,笑起来:“算了,不知道更好,省得你夹在中间为难。”
“啊?”林川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脸色一变:“王爷……您这话的意思……”
“你瞧你,分析局势挺利索,怎么这会儿倒慢半拍?”
镇北王挑了挑眉毛,“猜到是谁了?”
林川低声问道:“王爷……莫非……莫非是陈将军的家眷?”
“没错。”镇北王敛去笑容,“陈远山乃是罪臣之子,当年若不是本王念他有几分骁勇,在陛下面前替他担保,将他从大狱里救出来,再给他西陇卫的兵权,他哪有今日的地位?就连他的老母亲、妻女,也是本王让人接到府里安置,替他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