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太州告状?”南宫珏冷笑一声,“什么时候英泽县归太州管了?”
“这、这、嘿嘿……”吴知县一时语塞,讪笑起来。
南宫珏眉头皱起:“至于占什么灌溉水渠,更是无稽之谈……城西那块地离水渠半里地,怎么会影响灌溉?吴知县,林大人建这酿酒坊,一是为了鼓励百姓开荒种地,粮食收购价都比市价高出一成;二是要雇本地百姓做工,月钱给足三百文,这都是实实在在的好处,怎么会断了生计?”
“话是这么说,可百姓认死理啊。”
吴知县眼神躲闪道,“下官也劝过,可他们不听。南宫先生你看,这事要是闹大了,传到上面,怕是对林县伯也不好。不如先缓个十天半月,等下官把百姓安抚好了,再动工不迟。”
南宫珏盯着吴知县的脸看了片刻,无奈地笑了起来。
同为一县之主,这吴知县和沈砚怎么差别如此之大?
一个遇事只会推诿回避,满脑子都是明哲保身,一点为民办事的底气都没有;另一个却敢闯敢干不仅主动划拨荒地,还亲自上阵干活,事事都冲在前面。
他站起身来:“吴知县,你若是实在有难处,不妨直说,可若是一味拖延,耽误了工期,林大人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吴知县脸上的笑僵了僵,叹道:“南宫先生,实在不是下官故意拖延。林县伯身份尊贵,又是青州卫指挥使,当然没人敢惹。可下官就是个小小的知县,这顶官帽,不好戴啊……”
“吴知县既知林大人身份,又岂能揣着明白装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