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她轻声问道,“您似乎……对此道颇有见解?”
林川看向她,犹豫片刻,摇了摇头:“砚秋,有些道理,跨越千年亦是相通。眼下,守住希望,静观其变。”
接下来的几日,整个医疗营都围绕着“扶正托邪”的新思路全力运转。
汤药调整后,效果立竿见影。
王虎等人虽仍持续高热,但原本狂躁的谵语渐渐平息,神志竟奇迹般的一天天清明起来,脉象也从之前的浮数无根,变得沉实有力,仿佛体内正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凝聚,与邪毒进行着殊死搏斗。
与此同时,先前毫无症状的其余十二人,也陆续出现了预期的低热反应。
但症状都极为轻微,如同染了一场寻常风寒,精神尚可,疹点也仅是略微显现便悄然消退。
轻重两组的鲜明对比,恰恰印证了林川的推断。
希望的火苗在煎熬的等待中悄然滋长,但无人敢有丝毫松懈。
最终的答案,仍悬而未决。
第七日黎明,天色将明未明,寒意最重。
医疗营内灯火通明,值守的医官正强打着精神记录脉案。
突然,王虎所在的隔离帐内,传出一声沙哑的呼喊:
“饿……老子饿死了……有没有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