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回过神来的几个血狼卫,扔出了铁雷。
巴图尔手臂一送,战刀穿透一名羯兵的脖子。他顺势拧腕横甩,将尸体砸向侧面一名敌人,趁对方格挡的间隙,又一刀劈在其头盔上,发出刺耳的骨裂闷响。
周围全是呐喊声、惨叫声、兵器劈砍在身上或者甲上的声音,温热的血喷溅在他脸上,他眨掉糊住眼睛的血沫,反手一刀劈在另一名敌人的锁骨上,感到刀刃切断了骨头。
“顶住!推!”巴图尔看到羯兵已经濒临崩溃,再次大吼。
靠近他的士兵们用肩膀抵住前方同伴的后背,脚下奋力蹬着湿滑的地面。
“一!”
“二!”
更多的人加入进来,吼声汇聚。
“三——!”
合力猛然前涌!
羯兵的阵线向后凹去,最前排的士兵接连倒下。
“冲!”巴图尔率先突入缺口。
血狼卫紧随其后,如同楔子般钉了进去,将羯兵的阵列彻底撕裂。
崩溃开始了。
有羯兵丢下武器就跑,被督战的军官砍倒。
但恐慌像瘟疫一样扩散,很快连督战队也被溃兵冲散。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如同铁塔般挡住了巴图尔的去路。
是那名羯人千夫长。
他身上的重甲已有多处破损,头盔也没了,露出一张布满刀疤、胡须虬结的脸。
那双眼睛如同濒死的野狼,浑浊,燃着最后的凶光。
他手中那柄巨大的战斧斧刃上,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血珠。
有血狼卫的,也有他自己人的。
两人之间,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短暂地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
周围的厮杀声仿佛瞬间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