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年的时间,从偏安铁林谷一隅,到如今青州、西梁、孝州、介休、霍州,事物的发展早已超出了最初的设想。自己仿佛被一股巨大的洪流推着,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这个位置,不得不去思考更多、更远的事情。
他没有直接回答南宫珏的问题,而是将问题抛了回去:
“怀瑾的话,总是能切中要害。不如,你先替我剖析一番:帮,会如何?不帮,又会如何?我想先听听你的见解。”
林川这一反问,正中南宫珏下怀。
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一个能够将心中韬略尽数铺陈,同时试探主公野心的机会。
南宫珏整了整衣冠,走到悬挂的西北舆图前。
“大人,若是不帮,有三害。”
“其一,坐视西梁王吞并羌地,其得羌人骁勇骑兵,控陇右商道,势力大涨。届时我青州西面将直面一个更强大的西梁王,与镇北王形成夹击之势,如困牢笼。”
“其二,失信于天下。羌人求援,我辈坐视不理,今后还有谁敢与我结盟?大人仁义之名将受损。”
“其三,错失良机。如今西梁王深陷羌地,后方空虚,正是千载难逢之机。”
胡大勇长舒一口气:“你这家伙,我还以为你不想帮呢,原来是想帮啊?”
南宫珏没理他,继续说道:
“若是相助,则有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