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没有说话。
他蹲下身,打量着这几个俘虏,然后伸出手,抓起一个俘虏的手腕。
“你干嘛?”那俘虏浑身一颤,不敢挣扎。
二狗翻看他的手掌。
手掌粗糙,有老茧,但那是长期握刀形成的茧子,分布均匀,指关节粗大。
他又看向另一个俘虏,同样检查了他的手。
然后,他扯开一个俘虏的衣襟,看了看他的胸膛和肩膀。
皮肤不算白皙,但绝不像罗千帆和那些船帮水手那样,是长年累月被河风吹被日头烤出的那种泛着油光的黧黑。
二狗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玩味的笑意。
“河西船帮,是吧?”
他盯着方才那个嘴最硬、梗着脖子的俘虏,慢条斯理地将战刀从鞘中抽了出来。
刀身在午后的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白光。
“是……是又怎样!”
那俘虏看到他抽刀,脸色发白,但兀自强撑。
“哦?真是河西船帮的好汉?”
二狗语气平淡,冲旁边的疤脸老兵递了个眼色。
老兵心领神会,咧嘴狞笑一下,上前一步,铁钳般的大手猛地抓住那俘虏的肩膀,另一只手死死将其手臂按在地上,将手腕暴露出来。
“是……啊——!!!!”
那俘虏“是”字刚出口,便化作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
只见二狗手起刀落。
刀光一闪而过!
那只被按在地上的手腕应声而断,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断手还在地上微微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