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之间的信息差实在是太大了,一些看似合理的决策,一旦真正实施就会发现其实是个陷阱,就像是利用赌鬼从忿芜身上剥离诡异,我曾经也天真的以为这会是一步好棋……”
但事实却恰恰相反。
“现在继续利用赌鬼来剥离忿芜身上的诡异也来不及了,他已经有了准备,凭忿芜的阅历和手段,他完全可以在我们进行赌博时现场驾驭一只鬼然后作为赌注输给普露梅莉雅,完全不会伤及他作为立身之本的核心规则链,还能让普露梅莉雅的情况更加恶化……”
初见杀之所以能杀人,关键就在于初见,而现在对方已经有了准备。
将召又和忿芜拼合在一起,这个看似诱人的选项,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埋藏着一个更深的坑呢?
“信息……我掌握的信息还是太少了。”
想到忿芜那神出鬼没的身影,宁哲就感到一阵头疼,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将这只手放在了身旁阿姨的额头上。
“……宁哲?”冯玉漱愣了一下,不知道宁哲为什么突然这样做。
“闭上眼睛。”宁哲轻声说:“放松,很快就会过去的,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冯玉漱目露疑惑之情,但还是乖乖听从了宁哲的命令,靠在靠背上放松身体,缓缓闭上了眼睛。
与大多数人下意识想象的相反,人闭上眼睛后看到的并非黑暗,而是一片光怪陆离的斑斓色彩,无数光点闪烁生灭,就像是星光点点的夜空。
光怪陆离的色彩里,冯玉漱的心神渐渐涣散,朦胧间,她仿佛看到了一条介于虚实之间的绵长阴影,在那斑斓的色块之间蠕动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