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威看著眼前的这位贵少爷。
邹家是港九老牌的豪门,经商起家,在港九传承六代,亲朋故旧遍布政界商界,就是洋人也要看他们的面子。
更不要说这位邹少身后还有两个护卫,一个个气血旺盛,脸上带著一一股子煞气。
“本来以为这里是什么高档场所,所以带几个朋友过来看看,现在看来,嘖嘖。”
邹平轻轻转动了一下自己手指上的蓝宝石戒指,衝著不远处的某个中年人遗憾地摇了摇头。
“许生,不好意思。”
那中年人明显是这间夜总会的財东,在半路上等著招呼邹家大少,谁知道碰见这样一件事。
东兴他不想得罪,邹家他更不能得罪,两相比较,只能在这里陪著笑脸一句话不敢多说。
不过邹平也没有过多的关注他,而是转向另外一边还在看戏的陈瑛。
“瑛少?”
陈瑛看见他招呼自己,也站起身来微微一笑。
“邹少有何见教?”
“钱,我们邹家丟得起,几百个数也不过是毛毛雨。瑛少若是学人家做生意,还是要眼光放长远一点。”
他说著轻蔑地说道:“瑛少听我一句劝,这些烂仔手段走不远的。”
陈瑛嘿嘿一笑。
邹平这些话说得四平八稳,更何况之前麻油胡的那间金铺里面也有他们邹家的股份,虽然有保险,邹家没什么损失。
可要说场面上,那的確是从邹家手指头上抠金戒指。
“邹少是港九名门,积善之家,不还是跟我们哥们弟兄在这地方见面了吗?都是来逍遥的,谁也別笑话谁。”
“至於什么烂仔不烂仔的,大家都是凭本事吃饭,也不是谁生下来就是名门之后,起居八座,隨隨便便就能压著舌头教训人。”
陈瑛摇了摇头道:“邹少爷,您也听我一句劝。后面这些朋友有谁是真心对你这个人?不都是看邹家的招牌吗?敬的是衣服不是人。”
“我论理得谢谢您,毕竟我也是同文的学生,您是同文的校董,只是同文什么时候能重新教学?这祖宗开闢的基业,可別没落了才好。”
陈瑛这几句诛心之言夹枪带棍,刺得邹平脸上发烫。
同文什么情况,別人不晓得,他可是中间的经手人,没人比他更清楚。
他也不多话,恼恨之余扫了陈瑛一眼,丟下两句不咸不淡的片汤话,直接带著人撤了。
邹平一走,周围看场的小弟自然哼唧哼唧的恢復秩序。
整个夜场又热闹起来,至於这里的老板怎么想,反正陈瑛和沙威是不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