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瑛,你不想来可以走,不要在这里噁心人,梁道长你说对不对?”
梁乾兴本来在座位上看热闹,忽然就被陈瑛拉入战局,他也有些发懵,一时不知道该帮谁说话。
“我要是帮著穆损说话,平白惹上了周围这些人,可要是帮著陈瑛说话——那是真噁心——"
別人不清楚,梁乾兴心里可是明白,这个陈瑛就是自家师尊的对头,三师弟温秋实的命多半也要记在这小子头上。
梁乾兴略一思付还是装出一副爽朗的样子。
“陈施主说得不错,既然来了,那就同心协力,不要挑三拣四,不想来早点下车,免得咱们互相耽误。”
梁乾兴这一句话说完,穆损就直接咬上来了。
“你这个臭牛鼻子,姓陈的小白脸替你说两句话你就帮著他咬人?当狗也没有这么贱的。”
我尼玛。
梁乾兴气不打一处来,这个陈瑛什么时候帮自己说话了?
“穆施主,贫道言尽於此,周围的各位施主都看著呢,公道自在人心。”
小巴缓缓停下,车门打开,前面是一片围墙圈起来的厂房。
雨不知道何时已经不下了,只有一片深沉的雾气围绕著远处深深浅浅的影子。
周遭一切静悄悄的。
“到了,各位还是止语吧。”
金辉站起身来:“穆损,你还是回去吧。”
“嗯?”
穆损瞪大了眼晴望过去,纸扎金家搬到港九已经一百多年,五代人经营著家业蒸蒸日上,在整个岭南江湖上都是有字號的。
金辉身为纸扎金家的当家人,就算是穆损这样的疯狗也不敢胡乱攀咬,
“金爷,您是知道我的,我就是念叻两句,真没有什么坏心思,陆小姐、梁道长、陈兄弟,我就是这么一张嘴,您几位別见怪金辉不惯著他的毛病:“走吧,一进水厂就是生死局,容得半点差错,你有胆子进去,我没胆子留你。”
话说到这个地步,就算是穆损再怎么不要脸也没法呆了,但是他来之前收到了命令,说什么也要跟著进去,只能继续服软。
“金爷,我要是就这么走了,以后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穆损苦笑著说道:“您几位就算是赶我走,我也要厚著脸皮跟著。”
金辉冷哼一声:“那你好自为之,到了里面再生是非,別怪我不讲情面。”
陈瑛抱著胳膊冷冷瞧著。
这水厂周围的確是跟外面不一样。
没有一点邪气,只有一团寧静的雾气,就像是个普通的废弃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