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知道全將军已经动了。”
“没错。”
全国忠点了点头。
“动一个连好说,几辆车的事情。动一个团那就难瞒住人了。李公找的高参是书生论兵,调两个师到我屁股后面,亏他想得出来,两万多人吃什么喝什么?住在哪里?到了广府城还要让人家睡野战帐篷吗?”
“李公老了,这都是取乱之道。”
全国忠闭上眼睛。
“还以为能瞒过人,编组军列要影响民运的,更別说找个老太太蹲在营门就知道忙什么了,现在打仗都是硬碰硬的,读古书读成傻子了。”
他衝著陈瑛一笑:“瑛少別笑,这几天广府波诡云,他们的人早就看著我营门干什么了,我这里列个队也是知会他们一声,老兄弟们打这个电话是给面子,愿意帮帮我呀。”
“全將军果然心细如髮。”
“打仗是个操心的活,我是个操了一辈子心的老行伍。”全国忠笑了笑:“瑛少有没有考虑过从军?我看你穿上这身上尉制服很英俊的。”
“我自由惯了。”
电台里又传来消息。
“报告师座,咱们的第一营距离节度府直线距离三公里,没有遇到任何抵抗。”
全国忠嘆了口气。
“自由好啊,不像我们不自由。就好比我对李公是忠诚的,所以不管是庸堂还是三攻,他们也都在李公那里掛个號,没事匯报些消息。”
“一来也是让老人家放心,二来也是尽些忠诚的本分。咱们学不来黄中武那一套,就只好耍些小聪明。但是兄弟就是兄弟,关键时刻指望我兄弟反我,那我这么多年不就白干了?”
一直没说话的参谋长终於开口说了一句。
“李公確实是老了。”
岭南节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