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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邪祟是绝对瞒不过黑犬灵觉的,最大的可能是这个邪祟类似什幺诅咒,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本体。

其次就是这东西的危险性。

如果它真的是类似什幺「言出法随」的效果,那幺船上连出人命,人心惶惶之下,什幺离谱的传言都有可能成真。

到时候恐怕不止是子母僵这幺简单。

「这位道友,借一步说话。」

黄袍老道这边已经完成了跟那些贵客们的解释,他送了一大沓子黄符。

然后船长又是保障给这位道长升舱到商务舱,每天守在他们身边,这才算是安抚下了这些贵宾。

月光朗照,皓光照得甲板上没有一丝阴影,然而人心之中里的污秽与自私却是根深蒂固。

闹剧算是结束了,甲板上重新一片宁静,只有水手拿着手电来回巡逻,老道士跟船长打了声招呼,直接到陈瑛身边。

四下无人。

老道人将身上黄色的道袍脱下,露出里面的长衫,他踩着一双麻鞋站在陈瑛对面。

「在下是泉州紫真观的鹿隐希。」

「原来是鹿道长,见过了。」

陈瑛抱拳礼:「岭南陈玉成。」

这算是正式打过招呼。

「刚才沉海的那位——」

鹿道人看着陈瑛眉头一皱。

「道长,看破不说破,是我动的手。「

陈瑛脸上没有变化:「奸夫淫妇,杀就杀了。」

「这——」」

老道人也没想到这个陈玉成如此坦荡。

「终究是有王法的。」

「王法管不到我陈玉成。」

陈瑛笑了笑:「若是到了泉州府,道长只管跟有司衙门举报我就是了。」

鹿隐希算是明白眼前的小子是个吃枪药长大的,说话什幺时候都这幺冲,他也有涵养,只是笑了笑。

「老道管不到这幺许多世间俗事,只是这船上太多蹊晓,刚才那具行尸,是老道亲手依着仪轨封在船舱里的,定然不会有逃脱的嫌疑——」

「道长的意思是——」

「贫道自然能看出来那位施主不是被僵尸吸血而死,胸口积着怨气,显然是死于非命,不过贫道不是捕快,不愿多事——「

「那是我多事了。」

陈瑛浅浅一笑,这个老道士倒是有趣,看出来了却不说破。

「贫道修心性,一饮一啄,皆是定数。死得那位施主年过五十,夫人却是双十年华,他自己选的这样命数,躲得过初一,难道还躲得过十五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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