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没洗。
作为一个现代人,他万万做不到不洗澡就换新衣服,尤其是刚出了一身臭汗。
当然,不能因此就说谢清欢不爱干净,说到底还是受条件所限。
在宋朝想洗个澡不像现代这幺容易,东京城里虽有公共澡堂,浴资却并不便宜,平民百姓一个月能正儿八经洗上一次澡,就算很爱干净的了。
别看他这徒弟长得白白净净的,衣服底下不知藏了多少泥痂……
想到这,吴铭看向谢清欢的眼神都变了,怜悯中带着些许嫌弃。
谢清欢并没有察觉到师父的神情变化,回卧房自行收拾家什器物,不在话下。
却说李二郎将冰鉴送至欧阳府上时,梅尧臣刚从欧阳修处闻得喜讯:永叔已与知谏院范镇联名向官家举荐他。
「永叔高义!」
梅尧臣既喜且慰。
他知永叔深受官家器重,凡所荐者,鲜有不擢用的,求得一官半职是迟早的事。
既如此,我当在京中赁宅而居,永叔与我虽是至交,然久寓其府上终非礼数,亦不合体统。
一念及此,梅尧臣便起身告辞,要去寻牙行操办此事。
「圣俞兄何须仓促!」欧阳修拽住他的袍袖,「且在寒舍暂居,待吏部敕命颁下再议不迟。此等喜事,岂可无酒相贺?」
回首命下人道:「取酒来!」
不等下人取酒,门房已拎着冰鉴快步走来:「老爷,吴记川饭的伙计说是遵照老爷的吩咐,给家里送了两壶酒来。」
「恰逢其会!」欧阳修抚掌而笑,「快快取出!「
门房揭开盖子,将其中的两壶酒和一个小琉璃杯取出。
「为何竟有两壶?」